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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窘迫地别开脸,却丝毫没有因为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而生气,只是觉得她生气时越发生动明艳,好像从一众美人中画龙点睛,唯她最不同。
吴侬软语……他想着原是江南女子啊。
灯影摇曳,他非礼勿视了几息后才反应过来她要离开了,连忙转回头自报虚假家门,并克制着问了一声姑娘名讳。
不问还好,一问她跑得更快,连被水打湿的兔子灯也不要了,一手拿着两只来不及穿的罗袜,另一只手拎着裙子往夜色浓郁处发足奔去。
他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路过那只兔子灯时还伸手捞了上来。
可是这处园子格外大,他又是被人引着径直去到了宴席正堂,拎着一只打湿了双耳的兔子灯跟丢了人。
本来是不会跟丢的,因为在岔路口他瞥见被矮枝勾住的一根织丝绿白独玉发簪,脑中不由地浮现出她慌不择路边跑边掉珠翠的模样,于是挑了那条路。
直到他将园子来来回回走了几遍,手中的兔子灯终于燃尽,已经有扈从前来寻他,他才在月色下恍然大悟她应当是选了另一条路,并随手取下发簪丢了过去引他错过。
他已经将什么宴席,什么办不好事的刺史都抛在脑后,胸腔中充斥的烦躁早被冲淡,取而代之萦绕着的是另一种挥散不去的欢喜和渴求。
身后纷纷扰扰都是来寻他的主宾和护卫,每一个人都提着一盏宫灯,满目光辉亮如白昼,而只有他手上的兔子是暗着的。
不见佳人。
十年,二十年,他应当也不会忘记临水跪坐的初见,不会忘记那夜他握着灯和一只发簪将一个偌大的园子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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