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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贵妃也不能说全然相信。
多年夫妻,有些心知肚明的脾性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先前太子失势皇后牵连时他之所以没有将后宫权柄一齐交由贵妃,便是存了敲打的心思。
天子只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一片清灵,他想起西域使者几次朝贡都是贵妃主理,只因她会几句西域方言……如此一想,多年太平下蛮人忽然的进攻,程岐的接连胜战,贵妃刻意隐瞒的军情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解读。
他脸色灰白,说话却中气十足,眼中发光,在旁人眼里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天子沉声道:“你既与令颐成婚,便是自家人,往后进出行宫不必拘谨。”
“谢陛下。”赵忱临拜谢,起身时意味深长地往嵇令颐那儿瞥去一眼。
内室混乱,人声纷扰,嵇令颐却在这人声鼎沸之际捕捉到他唇边浮起的那一丝笑,淡得让人难以察觉。
他冲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目光轻晃,如同白羽点水,踏雪无痕。
耳边吵杂的声音忽然远去,隐晦的情愫和略带自得的矜傲,她都收到了。
别的,他不关心,她亦是。
第116章
天子在短时间气倒两次, 那碗药只在肚子里过了过就全呕了出来。
他的脸色白中泛青,咯咯打颤的牙关中挤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连续夹杂着几乎要将胆汁都咳出来的咳嗽, 虚汗布满整张脸庞。
嵇令颐没有离开, 反而坐在榻前剥开天子的上眼皮观察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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