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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骨打平静到冷酷的神情,森林部酋长泰固恩默然许久。他感受着肩膀的疼痛,感受着风中的血腥,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有些茫然地到处张望,看着部落被征服后的图景。死亡就像清晨草地上的露水,突如其来,把他浑身上下都打湿了、都染红了,也把整个部落变了颜色。
“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我的儿子?…”
酋长泰固恩找了好一会后,终于在俘虏的人群中,看到了被驱赶出蒙古包、两手空空的妻子、女儿和儿子。
这一刻,他先想起死去的父亲,后想起了早死的母亲。父亲死的像一头老狼,战死在部落仇杀的战场上,雄壮的尸体被伴当埋在了敖包里,带着弓箭与马奶酒。而母亲死的像一只老羊,只留下了轻飘飘的骸骨,被他用羊皮卷了,亲手挂在了北边的林子里。
那么,他究竟是个蒙古人,还是一个女真人呢?
半晌后,泰固恩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