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己说这些话太残忍，但与其舌粲莲花，她宁愿坦承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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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现在能做的，就是降低人事跟营运成本，先求改善体质，度过这次财务危机，再想办法开发产品，拓展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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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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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力保障你们顺利拿到退职金或退休金，如果公司宣布破产倒闭，就连这些我们也付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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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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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将事实说给大家听，我也很想开空头支票给你们，比如说等公司发展得更好了，再将你们聘回来，可未来到底会怎样，我也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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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未来是不能保证的，变数太多了，谁也不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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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她最清楚了，没人比她感受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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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织心叹息，清澄的眸光一一流眄过失望懊恼的员工，最后，落到她最在意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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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定定凝望她，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潜藏在他眼底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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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她的表现吗？或者很不以为然？她做得够不够好？及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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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怒骂喧闹，她已经听不见了，她只想听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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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心，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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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个裁员的事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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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嗓音，来自遥远的阿拉伯国度，却热情爽朗得如同近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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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石磊听了，暂停敲打电脑键盘的动作，身子往后一躺，埋进符合人体工学的办公椅背。“早就解决了，在我们董事长诚恳的说服下，劳资双方一起坐下来谈，总算达成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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