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然松开手，蜷缩起身子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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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倒好，省得再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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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拿过一旁的被子给松晏盖上，转身时见他眼角有些湿润，难免动作一顿，紧接着，便听见他喃喃道：“……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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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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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万霄沐浴完再次返回亭中，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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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天罚，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虽与常人一样能感到疼，但伤口愈合得快，也不算太过折磨。只除了一些致命的伤，足以让他死亡，而后重生，永世轮回，无所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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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沉与若风早早便等在房外，见沈万霄披衣出来，急忙迎上前去：“殿下，赵江眠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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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系着腰带，闻言手上动作一停，只感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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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江眠身上有白头蛊，如今崔意星已死，蛊毒再无人能解。灵玉虽能压制毒性，但也不过是延缓些时日，终归是凡人，生老病死，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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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物给他。”沈万霄思量片刻，将灵玉递给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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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沉接过玉佩，神色微惊：“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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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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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邪魔涟绛被镇压在无妄海中，神识尽散，”云沉握着灵玉，情不自禁地感慨，“他亲手磨制的灵玉早先生出灵识，因感念旧主，自毁身躯，碎成七瓣，此后千年失散人间，再无踪迹。没想到，今日竟有缘在此处见到其中一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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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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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垂眸，“涟绛”二字念在口中格外熟稔，以至于他有片刻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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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涟绛弑神屠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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