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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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五味杂陈，再望向观御时，观御已经走到窗前，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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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红绿交织的林子，一棵又一棵常开不败的桃树交错在绿林之中，花瓣被缭绕的水雾浸湿，垂着泪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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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池边立着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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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影背对着窗前的人，肩膀以上被层层叠叠的桃花掩盖，只露出细瘦的腰身，以及青色的、血迹斑驳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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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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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偏头不忍再看，只觉得鼻酸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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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衣裳是他常穿的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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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着祥云阶来找观御时，穿的便是这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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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眼泪，颤抖着双手将百花时系在观御手腕上，哽咽着发出的声音低到难以让人听见：“哥哥，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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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摩擦着肌肤有些许痒意，观御回神，垂眸望向手腕上的百花时，心颤之余竟渴望这动静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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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他在这里待了很久。涟绛未来以前，他一遍遍地读那些刻在石壁上的文字，终于从中了悟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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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涟绛低声呢喃着，抬手摸上他的袖子，然后是脸颊，“观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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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在指间的红线垂在半空中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像永远都不会停歇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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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眸光一颤，紧接着便垂下眼，松开手转而用拇指轻按住涟绛潮湿的眼角，声似叹息：“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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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涟绛鼻音浓重，握住他的手腕扑入他怀里，霎那间红了眼眶，“是我......哥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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