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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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这么做，无疑是将他推出了风暴中央。就好比他想与春似旧同归于尽，将观御推出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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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为彼此着想，可惜都用错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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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不知他已经没有了九条尾巴，春似旧也不能再借他的身体。若是知道，便不会再剜去他的神骨，让他成为一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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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时至今日，无论如何观御都已经作出了无可挽回、无法弥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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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的心像是被虫蚁啃噬过，从一开始难以忍受的剧痛变成了肿胀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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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观御会去找春似旧，会牺牲自己换三界太平，换他余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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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不必如此。春似旧的真身早已被光熹烧毁，他找不到入世的法子，便只能永远游荡在三界之外，纵有滔天之能也无处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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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得出神，嘴唇忽然被濡湿。他微微屈指，随后睁开眼，舔舔嘴唇尝到汤药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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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观御端着汤药坐在榻边看着他，几日未曾安眠，眼里都熬出了血丝，嗓音也是哑的，“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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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费力地抬手，将他未说完的话堵回去。因为虚弱，所以涟绛的声音格外小，若不细听只怕是什么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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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观御听见了，沉默须臾起身找了把扇子回来，一边对着他轻轻地摇着，一边问：“还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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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习凉风吹拂在脸上，涟绛惬意地“嗯”了一声，暂且忘却浑身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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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搭着眸子探手抓住观御袖口，看上去有些疲惫，语气掺杂着困意显得格外柔和，明知故问地说：“我这几日是不是总将你错认成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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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一手摇着扇子，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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