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

，将两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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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沈万霄掌心交握，将四下奔涌哭嚎的怨气往琉璃珠子中引，暴烈的风吹动他们的长发，发丝紧紧纠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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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过这狂风望向沈万霄，迟滞地感到悲哀。他也想与沈万霄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但千年万年从来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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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遽然作痛，松晏低头，只见销魂穿身而过，一如万年前那般。鲜血自伤口中奔涌而出，转眼便将胸膛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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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沈万霄望向他，话说一半蓦地噤声，猛然拽住他与他交换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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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怔怔抬眸。随着耳边闷哼声响起，几滴温热的鲜血溅上他的脸颊，刹那间变得冰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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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望着面前的人，嗓间涩滞，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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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替他挡住了自身后而来的万千血气，胸口被洞穿，巨大无比的血窟窿中白骨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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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沈万霄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像曾经很多次做过的那样，“小晏，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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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极其缓慢地眨眼，密而长的睫毛轻扫过那略有薄茧的、温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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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觉得胸前的伤口不再作痛，反而是心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剜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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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珠子渐渐将汹涌如浪的怨气吸收殆尽，原先白灿灿的光芒也渐渐变得猩红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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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抬手摸上沈万霄的手背，指尖碰到潮湿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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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阵之外，春似旧歪歪脑袋，笑得无辜而纯良，“你们俩真真是叫人眼红。既然那么想一起死，那本尊便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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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脸色边冷下去，到话音落尽时脸上已无半分笑意，嫉恨教他双眼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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