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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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身子一僵，竟觉连呼吸都痛不欲生。他抱紧松晏，而松晏极其缓慢地眨眼，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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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与天界日光照拂，于魂魄休养大为不利。于是沈万霄带松晏去了幽冥界，回了镜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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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他只是失忆么？”步重望着榻上抱着被子与小白聊天的人，狐疑地问，“这怎么像是失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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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侧坐在榻边，将补药吹凉喂给松晏，随后抽空道：“他魂魄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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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魂魄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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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则三日，多则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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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步重稍稍挑眉，“也还成，时间不算太长。你如今既不做天帝也不做太子，那松晏便由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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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颔首应下。他本就想照顾松晏一辈子，即便松晏永远痴傻，他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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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在上苍垂怜，松晏三日后便恢复神智，只是记忆依旧残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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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盯着沈万霄发呆，企图将脑海中那些破碎的画面联系起来，但总觉得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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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沈万霄很爱他，几乎事事都纵容着他，甚至连无理取闹都被包容。但他摸不清自己对沈万霄的感情，更觉对不起沈万霄对他的好，是以想尽一切办法逼迫自己想起来，奈何总是未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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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松晏闷闷不乐，每日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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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见了，便抱着松晏说幼时的事，说永远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会等松晏重新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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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我不爱你呢？”松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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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静默须臾，扯着被角将他裹得更加严实，平静道：“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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