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终于察觉,原来她和祁粲在同一天、迎来了命运的转折点。
只是他比她更早发现——火山灰,那只沾满火山灰的手印,曾经拉住了他。
可是后来呢?
她拖着他,一步一步逃离那片山,可最后她遇见了什么,变成了哑巴?
时听哆嗦着抓住祁粲的手,像是抓住这一切真相最重要的钥匙。然后才意识到她紧紧抓着的手上湿漉漉的,似乎沾了很多粘稠的液体,时听猛地撒开手,低头。
——「你、你流血了?!」
空气中有好重的血味。
祁粲不太在意地蹭了一下手指,又把她的手捞了回来,“没事。”
这个陷阱本来也是请他入瓮。
时听有些惶然地抬起脑袋,看向幽深的甬道和那个可怕的房间,用眼神和手比划着问他:
所以、这里、到底是?
祁粲牵着时听,缓缓走向那个逼仄幽暗的空间。
他慢慢地眯起眼睛,“…我五年前来过的地方。”
五年未见,这里还依旧通电,甚至设置了更加精密的地下构造。
他那“小舅舅”,这几年的蛰伏准备,也真是足够精心。
如果是前几年的祁粲忽然得知真相,当年那场事故竟然是母亲留在他身边的亲人一手策划,祁粲或许会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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