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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却从未熟悉过。
那些官员似乎也没别的事,就是赶来见过,给魏王殿下行礼套套近乎。李重骏淡淡的,说了两句就打发他们起来,官员们不敢,要请魏王先回舆。
于是李重骏转身,余光却瞥到了不远处小楼上银红的影子。
他只是顿了一顿,离得远,绥绥甚至看不清他的神色,却已经手脚大乱。她想要躲起来,可全身像钉了钉子,扎在窗边动弹不得,就看着他转过了脸去,登了马车。
车轮辘辘,马蹄嘚嘚,在微寒的春风中渐行渐远。街市渐渐恢复了喧闹,集市里有个老人在卖笛子,一边走一边吹着,悠扬的,呜咽的羌笛。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她摆脱了李重骏,又拿到了钱,简直两全其美。
可他们早已走远了,绥绥木木地矗在窗边,直到小二一口一个“姑娘”把她叫回了神。
小二还等着做生意:“姑娘,那您等着,我给您包酒曲去!”
绥绥却叫住了他:“且慢!”
她跳上窗台,一脚踏在凳子上,深深吸了口气:“拿一壶你们的粟酒来,要最烈的。”
小二惊讶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她这一身银红短衫白襦裙,娇滴滴的秋水眼,便带着三分好心,三分轻蔑地笑道:“不成不成,我们这儿的烈酒,别说您一个姑娘家,就是杜康来,也保管喝倒了——”
绥绥狠狠瞪他一眼:“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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