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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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林铎眸光微凛，“有人，打过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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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还挨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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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坏姨姨，让人打娘的脸，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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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那个场景，岁岁的眼圈便红了，她小，但她记得，每次那个坏姨姨来，娘都让她躲在屋里不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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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趴在门上，透过缝缝看见了，娘咬着唇任她们打，娘一定很疼，但她不吭声，不喊疼，可是唇都被她咬破了，流了红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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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等那坏姨姨走了，娘也会红肿着脸，开门笑着将她抱起来，温柔地告诉她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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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丫头心疼娘亲，揉着眼泪倏然抽泣起来，林铎一把将她抱到膝上，他也没哄过孩子，亦无绢帕，便只能用衣袂替她拭了鼻涕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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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平静下来，林铎低声问道：“岁岁，你娘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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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娘。”岁岁想也不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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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铎愣了一瞬，旋即试探道：“你娘不是姓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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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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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眨了眨眼，“那是娘的另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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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字可难念了，岁岁想大抵就是因着难念，所以大家才不用它喊娘吧，而用娘的另一个名字“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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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尚且懵懂，哪能分得清什么是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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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铎耐着性子，又问：“那你娘的另一个名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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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看着林铎的眼睛，启唇一字一句道：“叫穆、兮、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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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兮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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