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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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也拉了拉沈澄的衣裳，“你瞧，这便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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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沈澄方才如梦初醒，他艰难地扯出一丝笑，起身回礼，但一时也在纠结究竟该喊眼前女子什么，迟疑半晌，到底还是道：“夫人多虑了，今日沈某冒昧前来，未提前告知夫人，当是该赔罪才是，希望夫人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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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严重了。”穆兮窈看向岁岁，“不知大人可还记得，我与大人先前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大人还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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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张与故人有六七分肖似的面容，沈澄一下便记起来了，“原那日在画铺遇见的是夫人，确是一种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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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澄微微挺直背脊，正色道：“沈某今日来，就是为了岁岁之事，岁岁在作画上天资聪颖，是不可多得之才，沈某意欲收岁岁为徒，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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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兮窈闻言犹豫了一下，按理如此大事，她当是得同林铎商量过才是，可眼前这位沈澄沈大人，那可是当朝丹青圣手，他能主动来此与她谈论岁岁之事，已是难得，若她瞻前顾后，就怕错失了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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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一思索，忙道：“大人愿收岁岁为徒，是岁岁几世修来的福气，我和侯爷自是万分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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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答应，沈澄又道：“那便挑一个良辰吉日，到时寻一处完成拜师礼，岁岁就是我正式收的第二个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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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兮窈颔首，谈罢岁岁之事，她复请沈澄落座，自己则坐在了对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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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澄端起茶盏，却终究没有品茗的心思，只时不时用余光去瞅坐在对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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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他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不知夫人的母亲是何闺名，哪里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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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穆兮窈秀眉微蹙，沈澄也知蓦然询问此事多少显得唐突，想了想，又解释道：“夫人莫怪，沈某只觉夫人生得很像我一个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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