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病容。
“姑娘,用不用爸去接你?”齐东野是个不善于冒险的人,悬着心,却又不敢过多表露害怕。
齐玉露摇了摇头:“你千万别给我捣乱。”
“有事儿就打电话,”齐东野给齐玉露的挎包里塞了一把匕首,“知道吗?”
“哪有相亲还带凶器的?”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杀人犯!一刀把头砍掉半拉……”
“那也比你强!他比你们谁都强!”齐玉露打断他,声音由高转低,自己却也不说尽,“我妈要是听你说这些……”
两人陷入沉默,齐玉露以一种温柔的凝视审视着父亲,代替母亲恐吓他。
齐东野软下来,再不像个父亲,佝偻着腰身,灰败地蜷缩回破旧的摇椅上,吱呀吱呀,他翻着十年前的报纸。
风一吹,他的头发如同灰色的枯树冠。齐玉露看了看父亲,心酸楚起来,现在不是这种时候,她横了横心,转头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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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式餐厅里装潢现代,一切流光溢彩,让齐玉露一时感到眩目,迷蒙地望着眼前的空椅子,心念已久的人,终于就要奇迹般出现在自己的对面,她害怕失态,可耳根开始发热起火,渐渐窜烧整张脸。
她给自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因让她亢奋异常,眼睛牢牢盯着秒针,心脏飞速震颤。不断打着腹稿,练习着表情,她要给他讲普希金生前最后一杯咖啡的故事,还要说说俄式鸟乳蛋糕的发展历程,她有一肚子的话,就要喷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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