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叵测,平静幽深,像是个胜券在握的冷酷猎人,又像是万念俱灰的待死猎物。真是恐怖的女人啊。
齐玉露跟在他身后拐出门,并没有要和郭发同行的意思,甚至都不打算告别,就那么径直离去,毅然在街角拐弯。
“嘿,”郭发望着她即将隐没在夜色之中的背影,咬断嘴里的烟,“你去哪儿啊?”
“我还有事,”齐玉露挥了挥手,“对了,受伤了记得涂药。”
郭发怔了一怔,默然而立,朝路边啐了一口,烟丝被自己嚼成了碎末,他空洞地目送她,忽见那微亮的身影猛地栽倒在地上。
他拔腿狂奔过去,人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想挣扎着起来,被他按住,郭发钳住她的下巴:“嘿!你咋回事儿啊?”
“……中暑了……”她的手冰冷而潮湿,让郭发想起岸上垂死的鱼类。
\\
齐玉露醒过来,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鱼缸,荧然微亮,微型的海洋,只是没有植物的点缀。屋中色调晦暗,床与地皆是暗绿色,这鱼缸竟是唯一的光源。耳边依稀有烧水的声音,她下床走到窗台上,那株明黄的洋桔梗开得野蛮,花蕊层迭,像是新娘的纱裙,只是扎根的花土里,堆着一层恼人的烟灰。
“可算醒了。”郭发趿拉着拖鞋走进来,顺手打开灯,白炽的光芒顷刻弥散开来,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齐玉露拢了拢头发,坐回床里:“还是别开灯,不是很黑。”
郭发照做,继续暗室幽光,接着递给她一根冰棍:“绿豆的。”
齐玉露放在一旁:“经期,不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