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则是万碧霞的慷慨馈赠。余祖芬的伤口隐隐作痛,不是被捅的刀口,也不是患病的肝脏,而是心上的旧疤。
这些天来,郭发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他变了,十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变得更加沉默,他遗传了她突出的颧骨,嶙峋的脸几乎只用骨头说话。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余祖芬喝得浑身是汗,一身雪衣的年轻护士推门进来,在她乌青的手背上插入崭新的针头:“余祖芬,你儿子儿媳妇儿对你挺好啊,多孝顺呐,好好养伤吧,你身体恢复得真不错。”
多么有希望的赞许,余祖芬干裂的唇角勉力一扬,扯出淡淡的笑容,转头静静地看着细软剔透的输液管里落下一滴滴晶莹的药水,忽然将针头连根拔起,粗暴利落,任由鲜血回流,染红纯净的药瓶。
她脱掉蓝白条纹套装,换上郭发带来的换洗衣服,竟然是二十年前的旧物,堪堪穿上,却已经太大,很不合身,更显出未愈的脆弱来,在随身的镜子里,她拢了拢碎发,没有犹豫,一跃跳下二楼,逃离了她住了半个月的病室。
她在电话亭拨了串号码,没想到十年过去,自己仍能清晰地记得她和万碧霞还是至亲的好友,自从郭发入狱,她们已经有十年没有说过话了。
“喂?”一个干脆飒爽的女声。
余祖芬调侃地说道:“怎么,不记得我了?老朋友。”
万碧霞还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小芬儿?咋是你,你咋样了?”
余祖芬开了个玩笑:“你倒是来看看我啊,净说风凉话。”
“你的住院费都是我掏的,我可不风凉,”万碧霞问,“你有什么事儿?”
余祖芬的语气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