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向烟灰缸里壮观的烟头:“你不要命了?”
郭发的耳朵不灵光了,一双眼睛执迷地盯着眼前的人,她的唇上搽了淡淡的口红,眉宇只见微蹙,结着团团愁怨,头发也剪短了,看起来有些陌生。
“你死哪儿去了,我受伤了,你知道吗?”郭发捶着初愈的胸口,结痂的伤口在胸腔上,有些发痒。
齐玉露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送给你。”
“你生日我给你错过了,你咋还送我礼物?”郭发没接,猛地站起来,大腿推着长椅子嘎吱嘎吱响,震惊四座,旁人异样的眼光聚成一束,要把他们俩点燃,他浑不在意,弯下腰,手掌微微敛起她的侧脸,她的嘴巴里,有青皮桔味儿的清新。
“吓我一跳,”齐玉露的润唇膏被吃了个干净,不尴不尬地拄着下巴,整个人缩回去,挥手叫他就坐,“郭发同志你消停点儿,把袋子打开看看吧。”
郭发照做,里面是一件雪青色的套头毛衣,厚实鲜亮,针脚绵密无痕,热乎乎的,在他粗糙的手掌上还炸出朵朵噼里啪啦的静电,他咧嘴一笑:“你还会织毛衣?”
“看你那衣服都起球了,”齐玉露揉了揉血色盈眶的眼,“我眼睛都要近视了,这几天请了假在家,就织毛衣。”
郭发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那冷咖啡一饮而尽,被激得舌头打卷儿,:“日子还是太好了,都上这儿找苦吃。”
齐玉露问候余祖芬,郭发问候齐东野,他们互相客套着,说也算是互相见过父母了,随后齐声发笑,不敢往对方的脸上细看,几日不见,似乎不太熟悉了。
忽然,瓦连京和一伙俄罗斯洋乞丐鱼贯而入,清一色军大衣上沾满风雪,每个人手上都擎着乐器,透着森冷的寒芒,大的手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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