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楠竹平静又不反抗的样子,纳维尔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似是在赞赏对方的乖巧识趣。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子嗣,按照你们蒙戈尔的规矩来说,或许你应该叫我一声雌父。”
纳维尔的唇轻轻贴近了宋楠竹的耳侧,一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宋楠竹的头发。
但下一刻,宋楠竹耳边的长发却被空气形成的利刃硬生生削去一截,连带着他的面颊处都有了一道泛血的划痕。
血痕并未如同以往一样快速痊愈,而是不停地向外渗着血,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妨碍伤口的愈合。
纳维尔的声音与刚才并无任何变化,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端着一副慈父的姿态。
“你知道这个帝国的畸形,雌虫的贪婪、暴虐、自私已经刻入了他们的灵魂,仅仅靠着数量稀少又身体羸弱的雄虫根本不可能调节他们之间的冲突,你们的皇帝用绝对的实力碾压着高层的雌虫,逼迫他们承认着现状,诞生于武力下的法条勉强的缝补着这个不稳定的社会,这才让雄虫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庇护。”
“但那个皇帝终究不会永远地存在于帝国之中,新生的强大雌虫不会每一个都像他那样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虫族的本性是争斗,是变得更加强大,他们迟早会突破帝王所营造的美好假象,没有自保能力的雄虫只能变成他们手里明码标价的资源。即使是像你一样的雄虫,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纳维尔拾起了宋楠竹的一缕黑发,无聊地将他们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指尖。
他用最为温和不过的语气揭开了蒙戈尔这副濒临破碎的假面,像是一个高傲的旁观者,站在高处静静注视着凡世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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