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sp;已经在火灾中烧死并且找到了尸体的人，不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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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尸体已经被烧成黑色，完全辨认不出本来的样貌，但是法医验过之后给出了判定，五具尸体分别是言和、祝念、言飞、言露和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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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去质疑法医的判断，因为这样就是在质疑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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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科学，已经在这个世界不复存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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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这是这个月收集到的信息。这附近的确在半年之前发生过火灾，当事人在现场看到了黑色的薄片，他以为是烧起的飞絮。但经过我确认之后，当事人认为那些薄片不会那么轻盈，它们是有重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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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鹿将一页记录放在一旁，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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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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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四年之前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有没有黑色的东西飞起来？那么乱我怎么看得见……从他们身体上的……对了，我当时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我老婆的背上有一块黑色的痕迹，我以为是还没烧完的布料……后来一想，她根本没有黑色的衣服。对，就是方的，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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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录音笔关掉，在“有重量”三个字后面跟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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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状为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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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过去一年搜集到的火灾案中，只有极少数幸存者记得当时发生的一切。不过只要记得，印象就很难磨灭。因为在那个看似慌乱紧张的场合，自己的视线其实一直聚焦在亲人身上，他或她发生的任何异样，都会迅速刻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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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布料、黑色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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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他以外，不少人都看到了和黑色飞鸟相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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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凑起当时的画面，只为了重现那个火焰翻滚、黑鸟卷起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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