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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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不断哆嗦，大张嘴巴无声尖叫，纵然是自己的仇人，刘石头也有点下不了手，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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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她一把夺过刘石头手中的鞭子，朝着纸人唾骂：“我可没你这么好心！我那老头就是死在了他手里，我恨不能食其骨，饮其血，再杀他一百次！”说着扬起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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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打在身上，地上的纸人已经头挨在地上，看墙上影子竟然有肩膀耸动大哭的迹象，一只手还朝着徐婆婆伸来，像是求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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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婆骂道：“看见了没有？现在还想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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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鞭子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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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纸人城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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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屠户拎着铁鞭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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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常年寒风里来去，粗粝又布满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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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迎娶妻子过门，他僵坐着不敢动作，生怕自己这蒲扇大的手一不小心就伤了她。他的妻当时就坐在床边，小小的肩，小小的身，那么小一个，只怕呼吸就能将她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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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将这些糊涂想法告诉了她，她捂嘴笑得咯咯出声，“我又不是蝴蝶，怎么会被吹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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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蝴蝶，变成小虫，这是她的小脑瓜会想出的浪漫遐思，他这样的粗人不太懂。可是后来她被山贼一刀砍断喉咙，他却糊糊涂涂想起来这句话——如果真能变成蝴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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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你每年春天都会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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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屠户眼前模糊，低吼一声，拎起铁鞭狠狠朝着抖动的纸人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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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神奇，铁鞭又长又粗，每一鞭却都能命中那小小的纸人，似乎专为克制它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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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本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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