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洪灾、干旱、猛兽、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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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什?么，就能夺去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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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过去，人和蝼蚁没有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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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加固土地，人类加固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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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淹没蚁穴，也能淹没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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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不同的是，人会祈祷，人能通神，人有欲望，会渴望更强大的对象……人会趋利避害，臣服在最强大的力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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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明的视线穿过各执己见的闹室，凝聚在百年沉静的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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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小的时候看到的一样寂静，神明不言不语，宽厚慈爱，庇佑着?他们所有人，不图回报，这才是神。人神之?别，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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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响起了当年跪在神龛前，乌家长辈们说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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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巫师们的心变了，被?世俗腐蚀了。神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见，最近每天夜里都下雨，那就是神流淌的泪水，他怕自己再也无法帮助我们，我们巫师不能忘记自己的使命，你一定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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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明，乌家所有人竭尽全力照出的光亮，是为?了神明大人，这一点?，你永远都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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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所有人背叛，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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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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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争吵之?下，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供桌，整个神龛都被?带着?摇晃一下，最后，一角漆木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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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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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明的手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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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坏了神龛。”他是笑着?说的，但谁都不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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