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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抱着一堆老赵看过的废报纸,缠着南南和他小姨陪自己叠纸飞机,甘之南的技术继承他的母亲,胖嘟嘟的手叠出来的飞机竟飞得比大人的还要高还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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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曾将鸿雁举高,问过他好几次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天天只跟南南玩,不找其他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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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总会转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大人似的吊人胃口地回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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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时候的甘之南日日顶着一张雷打不动的面瘫脸,但鸿雁能瞧得出来他在哭泣,为他的母亲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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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悲痛不是单一个不怎么上心的小姨、偏要南南学习的小姨抚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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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的鸿雁总将逗甘之南开心、保护南南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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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人的眼中,小孩子能认真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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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夏日的午后,矮矮的鸿雁踢踏着小短腿来找甘之南,却在大门口听到了让他一生与南南小姨为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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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听小姨的话,以后不要跟鸿雁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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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爹没娘,从小被一个修车看门的老头带大,能有什么好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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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还会做些好事祈求小姨疼惜南南,如今却不会了,只将她当作保护南南路上的小怪兽,不过他尚且没有什么能力阻挡亲情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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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树前几日抽了新芽,如今生了不大不小的嫩叶,一层一层地将内外分裂开,鸿雁瞧不见人却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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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你们班主任给我去了电话,我才知道你要替人去参加运动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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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南要参加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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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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