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烧烤店的老板靠在门口抽烟：“都说了一万遍，要是打起来，最近的派出所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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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会把揍他们的时间控制在半个小时以内。”冷玉的步伐连一个停顿都没有，“不过你的报警经验听起来倒是很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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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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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店凌晨三点关门，冷玉回到家，一觉睡到早上十点，草草吃了顿隔夜饭就骑着大红的电动三轮出门，赶着镇上唯一的小学放学的点，去学校门口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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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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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铺块防水布，把货随便一摆，坐等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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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搬个小板凳坐下，嘴里叼着棒棒糖，听见学校里叮铃铃的下课铃，片刻后这群萝卜头就乌泱泱尖叫着涌了出来，像刚被解放的纳粹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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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门口的所有摊子都围满了学生，不远处还有个卖染色小鸡的，可怜的小鸡们仿佛五颜六色的溜溜球，被学生们陆陆续续攥手里就拿走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