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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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已经被方言握得不算太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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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桑奕明专心开车,方言一直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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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没下雪,白天太阳大,路两旁树枝上的积雪都化了,支棱起来的树杈看起来轻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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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了那层软绵绵的白色,看着也更尖锐,也没了那些关于白色的洁净跟生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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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透过玻璃窗闪在方言脸上,他的眼睛跟着光,时明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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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窗里看,这座城市的夜晚好像是半透的,方言能看到,却又不能完全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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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模糊不定的视觉感受让方言觉得不太舒服,虚无的缥缈感压得他透不过气,好像有什么他想抓却怎么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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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不喜欢这种感觉,很快收回视线,又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看向桑奕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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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刚刚半透的城市给他的感觉还没消失,所以桑奕明的手指在他眼里也慢慢变成了半透明,方言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却也看不到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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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半透的手指,突然让方言想起了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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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记忆并不会被时间磨损,比如关于桑奕明的,方言伸出手还是能摸到,如果仔细感受一下,也依旧光滑鲜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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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方言背着书包跑了,一个人摸黑从爷爷奶奶家走了十几公里山路去了火车站,手里攥着一大把没被他那个染上赌瘾的爸爸要走哄走或者是骗走偷走的零钱,买了一张去姥姥家的火车票后只剩下六块五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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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路对方言来说是忐忑又漫长的,他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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