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完澡出来，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工作电话，他接了电话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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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等他出去了才进浴室，不停搓洗自己的身体，直到把浑身的皮肤都搓红了，也没能把那些碍眼的疤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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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他还每天都认认真真，一天两三遍擦去疤的产品，光是买过的药膏就有十几种，现在已经不擦了，用了一半的药膏都在柜子里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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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洗过澡换好床单，轻手轻脚推开书房门，从门缝往里看，桑奕明在书房里打视频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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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戴着耳机，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重新看向屏幕，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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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说的是法语，方言听不懂，猜他应该还在处理法国那边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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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这边是晚上，法国是白天，平时那头也不会在晚上打扰桑奕明休息，这次估计是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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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把书房门带好，转身回了卧室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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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睡不着，放空大脑之后，无意间想起了栖南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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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南说，桑奕明这个人，很难给他定义，他对身边的所有人都一样，好像没谁在他的世界是个例外，但是别人如果对他好，他也会在行动上回报，只是他骨子里依旧跟谁都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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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爱情跟婚姻这种东西不一样，太缥缈，虚幻，无形，甚至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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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婚姻不是人情往来，不是你给出去十分，就一定能同样得到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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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南还说：“小言，你可以跟桑奕明做一辈子的朋友，做一辈子的邻居，做一辈子的兄弟，但你如果跟桑奕明结婚，以后可能会很辛苦，你们俩不一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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