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这副样子也无法出门,我走进浴室,放满热水,将爱德华扔了进去。
他没有失去意识,但仍然为我粗鲁的动作而狠狠呛了一口水,从浴池中狼狈地站了起来。
我把洗漱用品搬到浴池旁,犹豫了一下,还是挽起了袖子为没有力气的爱德华洗漱。
我……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干的。他戒备心重,洗澡时更是不愿意别人近身,但我是完全掌握在他手里的人,于是就成了服侍他的唯一人选。
我知道他喜欢什么味道的皂角,喜欢如何清理自己的皮肤,偏好洗到一半去刮胡子。该如何服侍他洗漱的过程了然于胸,也不知多少次看过了他赤裸的身躯。
但我再也不愿意做一次了,只是简单地将水从他头上浇下来,再随便用皂角搓洗一番,越做越气,干脆扔到一边准备离开。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怎么还在服侍他……
“格莉达。”
被我叫来人侮辱,又被如此粗暴对待之后,他的声音微弱,却平静得像是一口古井,毫无怨气可言。
我应该不再回应他,应该就这么弃他而去,彻底结束这六年的奴役关系,可我还是反射性地停下了脚步,回望过去,就像我无数次做的那样。
“格莉达。”
他向我伸出了手。
该死,该死,我应该用腰间的剑一剑刺穿他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话,就不会再困扰我的心神。可我面对他无论如何也举不起剑,手臂软弱得像个初学者,只能看着自己一步、两步、又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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