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傲慢, 因生病的缘故,神色倦怠, 倒不显得太凶。
温柚老实地应:“我也才刚起。”
声音低弱,眼睛不敢看他,盯着别处。
努力将和昨夜有关的思绪清除出脑海,温柚镇定了些,凑近打量他:“哥,你好像烧得很厉害, 量体温了吗?”
“没有?体温计。”云深掀了掀眼皮,吊儿郎当道,“要不,你摸摸看??”
他声音沙沙的, 尾音懒散地上扬,似在勾引。
温柚抿了抿唇, 心?头发慌。
如?果没经?历昨夜,她可?能真?的敢答应,上手摸一下他额头。
但她现在太紧绷了,平静的表象下波涛汹涌, 经?不住一点刺激。
温柚腾地后退了些:“我有?体温计,我去拿。”
她匆促离开, 一分?钟后返回, 带着个耳温枪。
云深不情不愿地支起身子, 半坐起来。
他双手垂在被子里, 大爷似的倚着床头, 看?样子是不打算自己拿枪测温了。
温柚权当他病得手都抬不起来。她抓着耳温枪凑近他, 想?要速战速决。
谁知,枪尖还?未触到他耳朵, 云深蓦地偏开头,颇有?微词:“不能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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