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继大航海开始之后,当世刚刚兴起的一门学术,打断了理学的发展。
当然,如今却还处在方兴未艾的阶段,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大家。比如,天子虽也知晓许多东西,且让人刊在报上,但一旦关系到某些深沉的问题,天子却也没办法说服世间学者。
“岔得远了。”
严云云整理了一些思绪,将话题牵回来,道:“大哥可知?海外某些地方,金银矿产便是摆在那里任由人采了运回来,因获利太过高,天下海商都在想如何两年往返、一年往返、甚至半年往返。试想,到时东瀛离北平有多近?不征岂能安心?”
“时代变了啊,变得太快了。”韩祈安道:“但这些,你与我这告退还乡的老人说没用,说服朝中文武,再拿出真金白银作军需。”
“真金白银。”严云云轻呵一声,道:“九州岛上多的是真金白银。”
韩祈安侧头看去,隐隐感到她这个神态不似以前,不由提醒道:“莫沾染了南边官员轻傲习气。”
“是。”
“朝廷已遣使诏谕东瀛称臣,使者应该快要回来了,到时再看吧。”
这是建统十六年初秋,距离张弘道出兵辽东已又过了一年多。
而自从唐军击退了乃颜,战事进入了对峙阶段,忽必烈便又被召回北平。
显然,李瑕依旧是不放心他。
之所以让他随张弘道出征,无非是借他的名义招抚草原部众罢了,却根本不让他治理。
队伍从北面的安贞门进城,抬眼看着这个自己亲自下令修建的城池,忽必烈有些悲伤,转头看向看管自己的一个唐军士卒,道:“颉利可汗被俘后久郁郁不自憀,与家人悲歌相泣下,状貌羸省,当时看到这里,我还道他软弱,如今才知这种苦闷啊。”
可惜,那唐兵没有因此而可怜他,反而问道:“颉利可汗是谁?”
遇到这样不读史的唐兵,忽必烈一时沉默无言。
才回到北平没多久,便见有人前来宣旨。
“召,包忠邦觐见……”
依旧是那个偏殿,这次却只有几个紫袍官员围在沙盘前,像是正经议事。
忽必烈见了,不由心想,李瑕莫非还真有国家大事敢与自己议论不成?
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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