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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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不用人劝，很豪迈地来者不拒，一轮下来就面红耳赤站不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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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连忙上来，先跟皇帝告了罪，几乎是半扛着他家主子，脚步趔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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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殿门，不省人事的秦昶站直身子，用力拍了两下脸，问白南：“还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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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认真在他脸上看了看，老实作答：“还行，跟猴屁股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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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打小就肤白，大日头底下曝晒也难上色，在女子来说那是求之不得，换作男人却有小白脸之嫌，被他引以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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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酒后极易上脸，搞得他明明海量，却不敢多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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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处水眼胡乱洗了把脸，白南递过巾子给他，口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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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刚得的消息，章旷他们已经带人进城了，投宿在泰安坊的客栈，那儿离御史台近，只要您这边联络好，到时把人往里一递……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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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揩完把巾子抛回去，湿漉漉的鬓发在月色下闪动微光，睫梢凝着一点水珠，盈盈欲坠，黑夜中那双金眸越发幽邃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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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不在焉听了，随口应一声，这会儿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水经注》弄到手，顺便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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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譬如参加书考，要想名列前茅，就得先偷题，眼下便是要去出题人那儿探探路，主仆二人步履飞快，一路往后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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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安排他住回原先的铜马殿，比起那几位，算是近水楼台了，秦昶走了几步，忽然问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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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觉着，虞四这趟对我……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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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白南四下打量，提醒他，“那位已经登基了，主子你别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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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您也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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