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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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妃挺翘的鼻子皱了皱，孩子气地朝那两个眨眨眼，“那边今日精神好些，快过年了，你们做子女的，好该陪着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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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拗不过，却也不似多担心的模样，冲虞莜打了个她也看不懂的眼色，转身跟着长公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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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阿阮生得真像！”这边安贵妃冷不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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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吃惊不小，“娘娘识得我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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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岑点点头，“我也识得你阿耶，我遇见他们两口子的时候，你在……这里，可惜那时我要回北齐了，来不及见你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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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笑在腹间比划个圆，接下来，眸间隐显黯然，“可惜你阿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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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从未听阿耶说过与北齐安贵妃相识，她没见过亡母，此时提及倒也无多伤怀，好奇追问，“娘娘那时候……为何会去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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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阿昶那两年，我心里烦闷得紧，陛下允我出门散心，我便跟着商队一路到了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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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芩眉间舒展，毫无避忌说起旧事，“那会儿世道刚安定下来，人人说起北齐南康、双雄并立，都是一脸钦佩仰慕，我当年跟着阿爹来中原，连个挑选的机会都没有便嫁给了陛下，生下阿昶后，在这宫里住得不痛快，心里有点后悔，想着若虞弘盛是个大英雄，我就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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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虞莜一向镇定，此刻也呆若木鸡，半晌回过味儿来，肯定摇头，“阿耶不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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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个小丫头……”安芩瞪她一眼，掩口轻笑，倒也坦然，“不错，虞弘盛当年也这么说，啧……阿阮真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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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你阿母没了这么些年，他可有另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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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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