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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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其实北齐这边跟南康一样，两位开国君主前后脚倒下，不同的在于，北齐隐瞒了真相，若南康也密不发丧，让皇兄以太子之位代理国事，有阿耶余威震慑，兴许前世的金陵不会那般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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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秦昶摩挲着抬起她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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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就是觉得娘娘一个人在佛堂，怪冷清的。”虞莜在他怀中抬眸，两人四目相接，“我觉得你母妃不像是受得住孤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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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母妃？现在也是你母妃。”秦昶纠正她，提前母亲，唇边漾起一抹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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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人最准，她性子活泛，这点我随她。那佛堂看着冷清，里头是画室，母妃她喜欢作画，说如今终于可以无人打扰，正着手准备绘制一幅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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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画的是油彩？”虞莜蓦地想起，那日去佛堂，贵妃从里间出来，袖口沾了点靛蓝色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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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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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抿了抿唇，“从前太极殿后面挂了半幅《五台山图》，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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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西域僧人仿着敦煌壁画绘制的。”秦昶想了会儿，“后殿有么？我记不得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