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还不知，像是想起什么，搁下碗一边往外走，叮嘱她道：“你先去沐浴，我去一趟明神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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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上了榻，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物什递给虞莜，“喏，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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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看着年头不短，红通通一坨，都快糟了，是个草编的小兔子，比较稀罕的，是用金陵才有的胭草编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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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什么时候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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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捡的？”秦昶嗤一声，“我自己编的，你看那两个眼睛，石榴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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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这东西不属于她记忆中的任何一件，上面镶的红榴也不是她的，虞莜难得有这种情况，脑子里倒是冒出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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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有一阵养了只兔子，后来不知被哪个缺德鬼偷去吃了，你说吃就吃吧，吃剩的骨头还丢回琼华殿，为这事儿，我还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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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慢慢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忽有所悟，直起腰半跪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是你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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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拷问，缺德带冒烟儿的秦昶一手圈住细腰，头埋在她身上，口齿含糊兀自抵赖，“没有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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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手里拿着草兔子，那双红灿灿的眼睛跟她养的那只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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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喜爱红色，越灿烂绚丽，越是拔不开眼，爱穿石榴裙、爱戴红宝石的头花，也喜欢红眼睛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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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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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日后，秦昶时不时就从明神殿翻出件旧物来，号称都是从前做好，却没机会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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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心生好奇，有日尾随着也去了，见他进房后神神秘秘打开个上了锁的柜门，从里宝贝兮兮捧出个大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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