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老太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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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关节最是脆弱，他竟生生将黎瑶瑶的膝骨及踝骨都敲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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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伤处主要集中在腰腹，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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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冷声道，“问出指使之人是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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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腰躬得更深，“还……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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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百般手段用尽，这小娘子看着柔柔弱弱，却生生撬不开口，老太监也是生平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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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熟悉的声音，黎瑶瑶垂在胸前的头猛地抬起，透过汗湿的凌乱长发，那张脸上倒是一点伤也无，苍白如纸，眼中却像是藏了火，燃烧出极大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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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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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吐出这几个字，唇角上勾，竟扬起一丝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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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无声看了秦昶一眼，分明在说：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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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紧皱眉头，显出几分不耐，拥住她向外走去，转身之际，朝老太监做了个手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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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黎瑶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分不清是哭是笑，“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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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毓靖长公主命人押她进来的，老太监、包括秦昶都这样认为，虞莜却深深打了个寒噤，足下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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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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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牢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虞莜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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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瑶瑶神情犹似鬼魅，流露森森笑意，“长公主……熙沅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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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到前世的称谓，虞莜心头微颤，“你怎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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