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你说了，我就让你死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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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没回北齐，我在长城上一直等，等了许多年，都没等到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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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瑶瑶双眼痴痴地投在虞莜脸上，却又似穿透而过，落在未知莫名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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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害了他……你让他一生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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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虞莜听到黎瑶瑶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她耳畔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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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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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十年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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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束光, 落在窗下的错金鸾凤铜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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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拿起妆台上一只小巧圆盒，打开来，里头的朱砂色泽匀称厚重, 膏泥鲜红泛紫，自带一种天然的湟湟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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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前世最爱用的那方红印, 质地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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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难得见她起得这么早，走过来在她身后站定, 瞧着镜中娇靥，伏身在她额角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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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你上回说要送我的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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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丹阳产的, 这是最好的一批乳钵淘炼的, 比别地儿的都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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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那方朱砂, 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小吏送的, 每年七夕，虞莜自繁重政务中拨冗片刻, 在一堆各地献上的孝敬中, 挑出一两样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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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 便都进了库房, 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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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这日子……有什么特别的么？”虞莜下意识问出这话，侧头在他腰际轻蹭一下，“对你来说的话, 这日子可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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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缓缓摩挲她的脸颊, 目光与镜中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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