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书，一个个小字蹦跃出来，组成一大片腥红似血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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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昶看来，这些字就似以她的心头血浇注而成，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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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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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咆哮一声，伸手来夺她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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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昶。”虞莜笔端定住，抬眸间，腥红的眼尾缱绻如丝，染上一股热烈的妩媚，语调一如既往的缓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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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已经默出来了，你要做的，是好好利用它，别辜负我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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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的手指颓然僵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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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能耐，这件在世人眼中神奇到不可思议的本领，在他看来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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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心疼，疼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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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他帮不上她，看着她忙碌地来回，只能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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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窗前，他也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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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伏案疾书，他便像个可笑的木偶，木然垂手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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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深深的无力感，令他感到耻辱，恨自己无能，恨让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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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线条在图上跃然显现，虞莜眼前纷杂，光怪陆离的色彩忽明忽暗，如同跳跃的烛火，燃至尽头，爆发出最为明灿的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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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电光火石间，她落下最终一笔，嘶哑着嗓子说道：“阿昶，不必炸毁源头，震星雷可在此处辟开一道隙口，引密坨河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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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亮度倏忽熄灭，她眼前一黑，语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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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的手缓缓翻过来，朱笔自指尖划落，带着一抹腥红坠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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