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放弃了这等待已久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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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嬿, 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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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破碎, 他可以想见，她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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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他担忧的，是她必定会很快发现, 是吉安谷那处的布置, 令密坨河转向, 才给了左贤王顺流而下、直袭南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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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他紧紧拥着她, 满心怜惜, “我带你杀回金陵, 夺回建康宫, 救出你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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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一滞，轻轻推开他一点，仰起头来，憔悴的脸庞梨花带雨，一双杏眸却澄澈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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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救的是嫂嫂和小侄女，还有金陵的一城百姓。”她语气平静，“至于皇兄……他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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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反应，着实出乎秦昶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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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他们兄妹感情不错，她这个做妹妹的，对兄长时有回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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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上次回去，倒是看出点她和虞岐之间的疏离，及至来洛阳一年，一次都没提过他，反倒时常把张皇后和新出生的小公主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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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察觉左贤王的意图，秦昶立刻从沙漠往回赶，要替她收复国土，拨乱反正，出乎意料地，她却说不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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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自香囊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蜡笺，若没有广义帝的这封信，眼下她这份心思，还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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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接过去，莫名看她一眼，这才低头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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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一统……”他吸一口气，再次确定看向虞莜，“这是老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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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隆二年末，诸奚铁骑杀入金陵，直闯建康宫，劫持帝后、妃嫔数十人，以及诸多朝臣，皆被带到紫金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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