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不如结个善缘。想到此,他悄悄出去,刚拿了几色点心和一瓶金疮药,正准备往回走时,就听到正殿传来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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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旁边的小太监:“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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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战战兢兢道:“回罗哥,是徐首辅与李次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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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祥一惊,竟然闹到了这个地步,连一直卧病在家的内阁首辅都坐不住了。徐溥与李东阳这次是有备而来,早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内阁开了一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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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位于午门东南角的会极门内一栋高广严丽的小楼之上,其中包括阁臣的值房、文书档案室等等。平日里,三位阁老要么各自在自己的值房里辛勤工作,要么偶尔到楼上的休息之所小憩,可今日早晨,他们竟然放下手中堆积如山的公务,齐齐聚到会客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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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莲鹤壶在风炉已沸了三沸,谢迁忙侧身取下茶壶,将煮好的茶汤倒入杯中,这煮得是凤凰水仙,香气浓郁,茶汤红艳。他取一杯递给徐溥。徐溥双眼中蒙上了一层浑浊的白膜,他想伸手去接,可朝的方向竟然是偏斜的。谢迁心下酸涩,他忙拉住徐溥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茶碗放进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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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溥这才知,自己连方向都搞错了,他苦笑一声:“人老了,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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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梁储见状也是惊痛不已:“元辅的眼疾,竟已恶化到了如此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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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溥摆摆手:“老夫今年已然七十二岁,已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岂止是双目,脏腑之中亦早有疾患。比起负图,老夫才是应当致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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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刘健道:“您乃国之栋梁,中流砥柱,朝中哪里能离得了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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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溥叹道:“可惜,残破之躯,恐难为国尽忠了。老夫已向圣上递了辞官折子,请乞骸骨返乡,想必答复就在近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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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四座皆惊,谢迁不由道:“您怎的突然做此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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