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节

机会，也无法挑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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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面上的血色在瞬息褪得干干净净。张文冕终于忍不住开口：“您是有意再完善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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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愣，她忍不住笑出来：“还能怎么完善？你们的主子要专制，底下的人要分权。我能颠倒黑白一时，却不能指鹿为马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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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张允都坐不住了：“那您的意思，是咱们还得继续斗下去？那佛朗机人怎么打，地方豪强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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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挑挑眉：“即便你们有意内耗，我也不忍坐视这大好局面，崩于内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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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无言以对。他人老成精，早在镇守中官第一次碰壁时，就意识到他已经落入陷阱。李越没把自己“阉”干净，所以被皇爷拿住把柄，不得不受制于人。而他，他已经被“阉”了那么多年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人抓住了软弱之处，一击即溃。这些日子，他始终在想，李越会如何看待他这不顾一切的疯狂，是笃定，还是讥诮。这么一个老太监，半只脚已经迈进土里了，居然还不肯认命，活该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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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他终于见到了她了，却在她眼中看到了他最不想要的东西，那是深深的怜悯。她有什么资格可怜他，他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他们都不想认命，可那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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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幽幽一叹：“你盘不活这局。如你所说，冲突已经无法调和。你此时下场，也只会落得个两面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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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摊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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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嗤笑一声：“你能拿什么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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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言简意赅：“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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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一头雾水：“什么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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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已经会意：“又是以财揽人，你以为我们没试过，这根本不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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