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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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起丹哥儿道：“这是我定的小红花，他说了不算。说说，想要什么，我来帮你看看，还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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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论如何，丹哥儿都不肯开口。他急切地望着门外，却迟迟见不到那个想见的身影，想要流泪又不敢喊出声，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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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心下已经了然，朱厚照的眼中仍带着笑意：“看来，是个了不得的大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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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叫声爹，爹教你一个马上就能记下《三字经》的办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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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低斥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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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按住她，轻声道：“逗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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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哥儿这一声爹，叫得格外爽快。朱厚照应了一声，把他圆滚滚的小身子抱起来颠了颠：“好，爹就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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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这个孩子带了出去，直到傍晚时分才带回来。丹哥儿彼时已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却仍抓着朱厚照的衣襟不肯放：“爹，爹，我数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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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笃定道：“数完了，明天你就能一口气背下《三字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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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个孩子脸上，看见纯然的喜悦，就像天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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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斜倚在美人榻上，她道：“你已经无聊到，连一个小孩都要费心欺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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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一哂，他懒洋洋地枕在她腿上，他的眼睛也如水洗过一般：“只有你的事，我才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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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丹哥儿果然没能按时起来，当他发现已经日上三竿后，急得泪眼婆娑。乳娘道：“哥儿别急，皇爷吩咐了，叫您好好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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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哥儿道：“不是，母亲说了，要是有拖延，就要扣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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