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节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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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驻足，久久地凝望他的身影，忽而道：“陛下富有四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还有何事要求诸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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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朱厚照动作一顿，他回头笑道：“你怎么来了，丹哥儿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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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丹哥儿犹可，一提丹哥儿，月池更觉五味杂陈。朱厚照似浑然不觉，他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数了一天佛米，能醒就怪了，这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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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住地问我，说数完了这些佛米，佛主就能成全他的心愿吗？难怪人说，孩子就是用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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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常话，从他口中说出是那样的诡异。孩子，孩子，孩子，月池深吸一口气，她终于忍无可忍：“你那么盼着孩子，为何不自己生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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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有火焰在燃烧，几乎是恶狠狠道：“没人会阻拦你，从头到尾，都没人阻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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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把自己和把她都逼到这个进退两难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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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突然的怒火，他毫不动气：“你错了，天会阻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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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不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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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幽幽道：“你还记得，那年在茶楼中的誓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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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恍然回到了那个傍晚，那她初见唐胄之时，也是她抱回大福的那一天。他留下了她，他们对彼此都做出了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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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在上，厚土为证，如殿下以国士之礼待我，我必一生忠心不二，任劳任怨。如违此誓，就让我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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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李越果真为股肱之臣，那孤自然会以礼相待。如违此誓，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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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犹然在耳，情形却已迥然不同。朱厚照覆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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