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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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是一笑。而刘瑾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花，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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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再次环顾四周，方正色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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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徐徐道：“……老家的山里，比这还好看，才是真正的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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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坐到他身侧：“想回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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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嗤之以鼻：“穷乡僻壤，傻子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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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一愣，既然不想回，还费那么劲弄这些老家的花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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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又是一笑，露出干瘪的牙床：“……老子就喜欢，花费千金，把报春运到北京来看，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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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掌不住笑了：“行，怎么不行。你说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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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的脸皱成了一团，他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呼吸急促，喘不上气。一阵兵荒马乱后，适才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老刘的面色更加蜡黄。张文冕陪在他的身侧，慢慢替他顺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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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凝视着眼前的紫色河流，依旧微笑：“我说行，就真的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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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道：“你活着时，自是无人敢违拗。”所以，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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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眼中沁出泪水：“可我不能永远活着。待我死了，一切都要成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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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月池：“他们还是不肯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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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默了默：“这个时候，肯定听话的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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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问道：“哪怕内忧外患，哪怕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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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失笑：“哪怕亡国灭种，肉食者也不会和藿食者一家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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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到达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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