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相好都没有,成天就知道给长主写信。有些烂舌根的笑话他夫纲不振,他理都不理;长主贤德,早劝他置几房妾室,他一直不肯,哪来什么外面的女人?!”
次年新春,长公主亲自携纨纨去宫中赴宴。
“三岁的孩子,该见些世面、学些排场了,再者,从小多交结些内外命妇,于她将来的婚事也有益。”她感动得无以复加,本以为长公主的视如己出只在关怀备至、细心娇养之上,谁知还蕴藏着这般天高地厚、计议深远的父母之心。
回来后,纨纨兴奋地诉说禁中情景。“好大一片梅花林子,旁边有亭子,池子,还有好多人,母亲说,那些都是她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还缺了个宁姐姐今天没来……母亲带我到处认人、叫人,有个穿黄袍子的叫陛下,好像不大高兴,说:‘昭齐,你这是何苦?’……”
仿佛晴空里响起炸雷,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攥着女儿小小的肩头,不敢置信地问:“谁?!”纨纨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她,她定了定神,竭力放柔了声音哄道:“好纨纨,告诉阿娘,‘昭齐’是谁?”
“母亲。”纨纨天真地笑,露出两排小小的白白的牙齿,“是母亲的闺名。”
她的心像是突然塌了,耳边嗡嗡直响,冷月下的寒寂、除夕夜的萧索、红烛边的枯坐、锦帐里的怔忡,还有背人处的郁郁沉默和长吁短叹,几年来所有蛛丝马迹拼成一副完整的相思图,却原来,他醉梦里苦苦牵念着的蓬山之远,竟在咫尺之隔。
冷静下来之后,她唯觉怅惘、好奇和惋惜。
并非不想独占他的宠爱,只是长公主待她实在太好,好到她都不忍心看着主母独守空帏。更何况,他又是那样痛苦,那一滴泪,那一声声醉语低唤,叫她想起来就坐立不安。
晨省回来,她貌似不经意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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