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祁安的质问,整个宴会厅突然鸦雀无声。
江秉文和周为先直接低下了头。
良久之后,方寻竹抬头看着李祁安,说了一声对不起。
周为先深吸了一口气,同样道歉:“对不起,是我们不地道。”
江秉文低着头说道:“是我们自私,只想明哲保身,害怕参与进这么大的事,会造成家族里面的伤亡,招惹上什么麻烦。”
李祁安叹了口气,平静说道:“因为你们没来,本来应该活下来一些人,导致他们没有活下来。物质上的损失,可以用钱来弥补,但是人命,你们告诉我,应该怎么弥补?”
这时候已经没人敢接话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不敢回答?”
“我们……”
江秉文硬着头皮说道:“我们错了,你有怨言很正常,有错我们认,能弥补我们尽量弥补,有要求你也可以提,但是真没必要……闹出人命。你闹出人命,你自己也会惹上大麻烦,我们跟你都是素有交情,真没必要闹成这样。”
他倒是希望李祁安生气,生气了还可以平复下来,但李祁安从头到尾这么平静,实在让他觉得瘆得慌。
李祁安依旧很平静,说道:“素有交情,说得好,我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就像是寄人篱下一样,身边的全是陌生面孔,我念旧,不想伤害故交,既然你们说弥补,我倒有件事情想让你们帮我。”
听到最后一句话,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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