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坐在陪护病床边沿,左右比量了一圈长宽,看向喻遐,做了个勾手的动作,示意他过来。
冬天缺乏日照,夜晚于是变得难以忍受的漫长。
喻庆涛半夜因为身体发麻醒了,通常翻个身或者换个睡姿会好很多,但无论谁在陪床,他都不会叫醒对方。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给家庭带来了预料之外的负担,和孟妍离婚、喻遐差一点不能读研、弟弟和弟媳不得不来陌生城市生活,这些都非所有人的最优选择。
那场大火还是改变了太多。
喻庆涛静静地忍受肌肉酸麻的感觉过去,他艰难转动脖子,习惯性去观察陪护病床上的人有什么反应——他希望自己不会吵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