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里,宿主是唯一一个能踏碎虚空的……】
对系统这番说辞,弥封不敢苟同,经过的年岁太久,久到她把自己本来的世界也忘得一干二净。
繁秋荼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她,有爸爸,还有妈妈。
妈妈像狗一样被爸爸锁在地下室,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身边,站着身穿白裙子、手拿玩偶的一个她。
当时她尚且年幼,天真地问父亲为什么把妈妈关在这里。
那个男人用宽厚的大手抚着她的头顶,英俊的面容半掩在黑暗中,镜片后的双眼诡谲,嘴巴咧开一道弧度。
他说:“因为你妈妈想跑。把她关起来,她就跑不了了。”
“繁繁,你要记住,如果以后有喜欢的人了,就像爸爸这样,一定要把她不惜一切代价锁在身边。这样,她才会完完全全属于你。”
“记住了吗?”
小朋友十分听话,把她父亲的所有叮嘱都牢牢记在了心里。可是……
睡梦中的女人眼尾流出一滴泪,可是,如果人锁不住,又该怎么办呢?
次日,繁秋荼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头像被车子碾过似的疼。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西装,味道都臭了,里面也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的十分不舒服。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浴室,脱光衣服,热水兜头淋下来时,她才感觉自己似乎仍是活着的。
她单手扶着墙壁站在莲蓬头下,热水顺着脸颊流到脖颈,经过胸口又继续往下……
暗红的吊坠在空中晃悠,空出的手抓住它,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被升腾的水雾笼罩的目光视物模糊,但也足以让她看见横亘在吊坠上的那道深深的裂痕。
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小巧的坠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碎裂。
繁秋荼焦急地擦干身体,在穿衣服时,她又被左小臂上一块浅浅的乌青攫住了目光。而在那乌青中间,是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针眼。
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不是有人给她注射过东西?是什么?又是谁?
去医院,医生说她身体里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可自这之后,她振作起来,也没有再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她很警惕,警惕到祁染都没办法第二次得手。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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