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周宜宁挣扎着起身,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去浴室。
略显冰凉的水流洒落,将?一室的燥热抚平了些。
随手把长?发绑起,视线稍稍往下,本就不?够平静的耳廓更?加不?自?然。
没忍住又在心里把裴京闻骂了一顿。
看她?眼泪掉落,还说先勾引的是她?。
在他步步紧逼下,她?连争论的力气都没有。
太多难以启齿的情话,被他半逼迫半引诱,俯身在他的耳畔,翻来覆去念给他听。
每个字的语调,都颤得不?成样?子。
眼见镜子里的脸蛋,被雾气蒸腾得越来越红,周宜宁赶忙垂首,用?凉水往脸颊扑了扑。
等那种难以言喻的羞涩舒缓了些,她?克制住喉间的干涩,关掉水龙头?,放慢了脚步,艰难折返回?卧室。
手机屏幕亮起,是裴京闻发来的叮咛:[老婆,事出紧急我先回?京北了。]
[记得想我。]
时间显示两个小时前。
看来她?的确睡得意乱神迷。
正经的关心,周宜宁还是主动打开聊天框,指尖翻飞编辑文字:[好。]
[现在到医院了吗?]
刚发送成功,就收到对方的回复:[到了。]
[怎么才回?我?]
还好意思问!
她?这样?,不都拜谁所赐!
周宜宁忍不住气闷,[都怪你。]
她?都说不?要了,还被他翻来覆去欺负。
不?仅行?为过分,说的话也让她?羞耻到不?知该怎么反驳。
要不?是那一盒用?完,只怕还不?会放过她?。
周宜宁没忍住,瞪向他的眼眸里,写满了控诉。
不?过她?眼尾的红晕还没完全缓和,说控诉,对裴京闻来说,完全是一种无?声的撩拨。
所有又被他连哄带骗,拆开了另一种包装。
也不?知道他究竟哪儿来那么多的精力!
到最后,她?唇瓣边只剩呜咽声,连恳求他的力气都没有。
跑偏的思绪,还是被新浮现的消息条拽回?:[嗯,我的错。]
这人认错,每次都从善如流。
结果这个念头?还没持续多久,裴京闻一本正经说:[还疼吗?]
[临走前我给你涂了药,如果还疼,你自?己再?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