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的语气漫不经心,“自然是带你们去更舒坦的地方。”
金毋意蓦地想起顾不言的警告,心底一沉:“你们可是要带我们去顺天府大牢,明日……与我父亲一起行刑?”
“金明赫昨日就已被处决,旁的你们勿要多问,去了就晓得了。”
“已处决?”金毋意身子一软,差点栽下去,所幸押她的狱卒托住了她。
没想到啊,唯一关心她的父亲竟早已赴了黄泉。
她本还指望查明真相还父亲清白!
本还指望当面问问父亲为何不在家谱上写她的名字!
可现在父亲死了,一切好似都被抽空了。
她一时只觉得天昏地暗悲不自胜,如堕刺骨寒冰之中。
“小姐。”梦时也想去搀她,却被身后的狱卒牢牢押住。
她缓了缓,片刻后道了句:“我没事,你放心。”
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便要咬牙挺住。
在金家后院里,娘亲念叨最多的也是:“毋意啊,能活着就好,别管金家人喜不喜欢你,也别管那些闲言碎语,好好地活着,便是赢了。”
娘亲染疫症后救治无望,却仍抱着瓷碗大口大口地喝药。
喝了又吐,吐了又喝,直至只剩最后一口气。
弥留之际,她拉住她的手殷殷叮嘱:“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她不理解娘亲对“活下去”的执念为何如此之深,但那执念却又莫名地根植于她的身体里。
纵使不敌,也绝不屈服,不死不休。
二人被押着从后门出了诏狱,继而上了一辆没有徽记的马车。
一声响鞭,马车驶入街巷。
夜色深沉,寒意料峭。
唯有街边的灯火为前路增添些许暖意。
马车几经颠簸,从街市驶向远郊,近一个时辰后,终于停在了一处山脚的宅子前。
金毋意刚下马车,一眼望见立于门口的几名侍卫。
为首的那位曾听顾不言唤他为“江潮”,旁边还站了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
大门上方的门楣上,赫然写着“世安苑”三个大字。
江潮抱拳上前:“按大人吩咐,暂且将二位安顿于此处,金家谋逆案乃朝中大案,城中戒备森严风声鹤唳,还望二位安守本分切勿私自外出,否则连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金毋意福身道了声“多谢”。
江潮又看向身侧女子:“她叫春兰,乃是看守这栋宅子的婢女,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于她。”
春兰也上前行礼。
宅子有三进,从外头看不过是一栋普通民宅,入了院方知里头画梁雕壁曲径通幽,甚是古仆而精巧。
二人很快在东西厢房安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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