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胜仗,顾家顺利翻身,在京城一时风头无两,曾将他们踩在脚底的世家转头又对他们阿谀谄媚。
顾不言更是一路晋升,直至坐稳现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
但当年父亲的碧逻城之败依然成谜。
事关“蓝色杜鹃花”的调查也毫无进展。
他几乎派人踏遍周国国土,遇见过各色各样的杜鹃花,如红、白、粉、紫、黄等等,却独独没见过长成蓝色的杜鹃花。
后从一游历高僧口中得知,蓝色杜鹃花乃是长在西域,因其品种稀有难于养植,并未引入周国。
那高僧还挥笔画下一株蓝色杜鹃花,其形状色泽与李曼云发簪上的三朵并蒂花一模一样。
以至于他第一次见到这枚发簪时,忍不住直接从金毋意头上摘了下来,满以为能就此揭开真相,却不想,一切仍是茫无头绪。
夜又深了几重。
冷风袭来,吹得祠堂内的烛火肆意摇曳。
顾不言将发簪收回兜里,继而燃上一柱香,在牌位前的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出了屋子。
刚拐上府中的游廊,正好与匆匆赶来的江潮迎面撞上。
江潮声音发沉,“大人,丁宽伤势过重,死了。”
顾不言步子一顿,英挺的五官在夜色里愈加冷峻,“何时的事?”
“就刚才一会儿。”
“死了便死了。”他提起长腿继续朝前走,“十万顾家军的英魂,总得需要有人去告慰。”
江潮垂首,松了口气。
世安苑里。
金毋意千思万虑,在屋内缓缓踱步:“许之墨抄家那日曾说,上头早就在盯着金家了,‘上头’会是指谁呢?”
梦时正将一只木凳漆成绿色,闻言一顿:“刑部?都察院?亦或是……宫里?”
金毋意沉默半晌,喃喃低语:“咱们得想办法从许之墨身上偷到黄册库钥匙,再从黄册库里拿到金家案卷,如此,方能了解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少年面露担忧,“许之墨刚斩了金家全族,咱们现在若贸然去招惹他,定会让他发现小姐还活着,到时小姐便危险了。”
“从金家被抄那日起,我便死了好几回了,此时又怎会怕他?”
“他现已升任顺天府尹,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该风风光光地迎娶郭婉儿了吧?”金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