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顾大人,还能有哪个顾大人?”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魏如气得面色发白:“否则,小心你们脑袋搬家。”
胖妇人也有些冒火了:“你这姑娘性子也太冲了些,我们何时乱说话了,这可是我侄女在街头亲眼所见,那顾大人与外室挨肩搭背卿卿我我,还花重金给外室购下诸多首饰与锦缎,连上马车也是亲手横抱,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可做不得假。”
“亲手横抱?”魏如低声喃喃,一时万念俱灰。
坚守的信念也一度要坍塌。
她何曾见过子仁哥哥这般侍人?
她缓了缓,沉声问:“那顾大人……将外室养于何处?”
瘦妇人不屑地瞟她一眼,“你这姑娘问得也奇怪,我们不过是随口说道说道,哪有闲情去管人家在何处养外室,姑娘若真关心此事,倒不如自己去查一查。”
说完“哼”了一声,扯着胖妇人的衣袖一道走了。
魏如再也无心挑选衣裳,伤心欲绝地回了府。
想来想去仍是不甘,又坐马车去北镇抚司。
以子仁哥哥的家世与习性,自然不会将外室养在租赁的屋子里。
自然还购置了别的宅院。
魏如不敢当面质问顾不言。
只得找了小六子和江潮,软磨硬泡地套话。
想知道那宅院究竟位于何处。
北镇抚司乃铁板一块,哪是她想套话就能套出来的。
折腾近半个时辰,竟未探到丁点有用信息。
她只得再次悻悻地回府。
当夜,辗转反侧通宵未眠,费心思量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外室。
次日天蒙蒙亮,魏如便起了床。
用完早膳后,带着礼物去顾府探望冯氏。
她深知子仁哥哥对母亲孝顺。
购置宅院这样的大事定然也会让其母知晓。
说不定那房契便被冯氏收于屋中。
房契上不就有宅院地址么。
冯氏自是热情地接待了她,并邀她一起在闲间里绣鞋面。
她也乐得其所,与冯氏及其婢女秋玉聊个没完,借此将她们拖住。
婢女小柳便是趁着这热闹的功夫退身出去。
偷偷潜入冯氏的屋子,几经翻找,终于在柜中的锦盒里找到了房契,牢牢记下上面的地址后,再小心翼翼将锦盒复归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