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目露担忧地瞟了眼金毋意笨重的身子, 便真的转身走了。
反正她已将要传的话顺利传达, 剩下的就?看金姑娘自己的主意了。
郭婉儿一走,屋中便清静下来。
她沉默不语,他亦不敢贸然出声?。
片刻后他看了她两眼, 软下了语气:“待我与小姐成亲了, 便不会?这般处处管着小姐了, 届时小姐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定?不会?再随意干涉。”
金毋意面露不屑:“你这是怕我在成亲前跑了?”
他低声?回:“小姐明知, 我最害怕的事便是失去小姐。”
她无力地看着他, “梦时,你该知道的, 一纸婚姻套不住我。”
他问:“那小姐究竟想要我如何?”
她暗暗一叹, 沉默下来。
她能?想要他如何呢?不过?是想要他恢复以前正常的样子。
可是他能?答应吗?会?答应吗?
但即便如此,她亦无法?恨他。
毕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谊、毕竟他与她曾共历生死?。
眼下只要他能?让她顺利生下孩子, 她便都顺着他吧。
她转身往屋内走,边走边说:“梦时想要如何,便如何吧。”
又说:“近来我身子愈发重了,不想参加朝中的什么冬狩了。”
他婉言相劝:“携家眷参加冬狩乃皇上的旨意,小姐若不去,便是抗旨了,届时必惹来麻烦。”
末了又补一句:“小姐放心?,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届时我会?多安排些仆从护卫小姐,定?累不着小姐。”
她顿了顿,终是应了声?“好?吧”。
虽郭婉儿给她传了消息,她却已是身不由己。
正月初一,城中年味正浓。
气势如潮的皇家仪仗队从宫门出发,浩浩荡荡行往城外南苑猎场的方向?。
旌旗猎猎,冠盖如云;队列恢宏,不见首尾。
城中百姓顾不得在家中团年,挤破了脑袋涌向?街边。
议论声?此起彼伏:
“皇上在哪儿呢,长什么模样?”
“那明黄色步辇里坐着的可不就?是皇上么。”
“听说皇上是双生子……“
“你且闭嘴,小心?掉脑袋。”
“前头?骑在马上那位就?是新?任的梦指挥使么?”